黄宾虹《黄山汤口》创天价之思考
黄宾虹深山古道97×39cm1953年2016年嘉德春拍以2300万元成交价两年前，我曾在媒体上公开发表过《未来将会挑战亿元的黄宾虹》和《黄宾虹作品后劲十足》等预测文章。但是，谁又能预料到今年嘉德春拍电影，黄宾虹《黄山汤口》连过三道亿元关口，以超过3.45亿元的天价拍电影出有，震撼拍坛，据报，买家为山东雷丁新能源汽车集团。如果除去被媒体报道未成交的齐白石《松柏高立图·篆书四言联成》（2011年嘉德4.25亿元成交价），那么，黄宾虹《黄山汤口》作品已是近现代画家中价格最低的，这是令其众多藏家始料未及的。
忘记黄宾虹生前曾应验：“我死后50年，我的画会繁华一起”。从黄宾虹的话中就可获知他生前是多么的孤独。
尤其是民国时期他的作品不为人重视，在市场上没什么销路。早在1909年黄宾虹就制定山水润格，堂幅每尺洋三大元，屛幅减为；卷册每尺洋两大元，价格一般。7年后，也就是1926年又议定山水、花卉、书法润格：4尺60元，5尺80元，6尺100元，条幅同例；卷册每页20元，扇页每页20元，双款设色减为；花卉篆书减为；题跋另议，惠须要先惠，约期取件。
1931年黄宾虹与海上名人在《申报》刊出了海上名人合作摺扇的润格，每页定价1至5元。之后，在1945年才调整，那时物价早就今非昔比。从上可以显现出，从1926年至1945年近20年没调整过书画润格，可见黄宾虹的所画在当时很难被藏家拒绝接受，市场销路很成问题。而上世纪20年代的吴昌硕，润格都是于隔年年调整一次。
最“牛”的要数张大千，完全每年要调整润格。更加有意思的是，民国时期，一些内行人十分敬佩黄宾虹的画，但尼克掏钱卖他所画的并不多。
据报，有一次黄宾虹举行画展，会场里参观的很少，订购者更加较少。上海人无法拒绝接受黄宾虹用焦墨团块作画的怪风格，眼见要砸锅了，突然来了一位谜样客，用高价一口气将展览的作品全部卖给，此人不是别人，他就是与黄宾虹同门而为主年的张大千。张大千将所画购入后，在所画上加以题识、盖印，并转至日本，竟然震撼了日本各界，迅速争购一空。
黄宾虹并不知道卖所画人是张大千，只实在自己的画碰上了知音。而张大千买画主要害怕画展筹办很差受伤了老人心。
对黄宾虹的艺术，美术评论家傅雷先生对其评价甚低，在傅雷眼中只有黄宾虹是最差的，其次才是齐白石，而对张大千则指出他江湖习气太重。他曾赞誉：黄宾虹的画，所画得显然白，但是它的妙，也就智在它的黑。
所画上的黑，不是墨黑团团，而是白中有对比，黑里有层次，正是展现出出有知白守黑的妙处。清初石涛诗：“白团团里墨团团，黑墨团中天地长。”黄宾虹的山水画，就就是指他的黑墨团中看到他的天地长。
而他的学生李可染则评价老师黄宾虹的山水：“近看什么都有，将近看什么都去找将近。”奇值得一提的是：他的好友郑午昌曾写信给黄宾虹，指出所见他的画，慧黑度尚能斥严重不足，请求他所画一幅白到无以白的山水画，给其喜爱。宾虹讥讽知音，立刻亲笔，寄送寄。总体而言，黄宾虹的作品归属于内美，换言之，它不属于雅俗共赏类的。
这次嘉德隆重推出朱的《黄山汤口》作品，在估价上仍是十分慎重的，要告诉之前朱的最高价是《南高峰小景》，2014年在嘉德获价6267.5万元，此作原为章伯钧藏品。这一成交价距离亿元价格尚远。为此，嘉德这次没以估价咨询方式发售，而是给与8000万-1.2亿的估价，可见嘉德公司的慎重。该拍品从7200万元起拍，随后之后一路上扬，迅速突破亿元大关，这也是黄宾虹作品首次跃入亿元行列，紧接着多位实力买家进行了出现异常白热化的竞争，每一轮新纪录的传出，都预示着现场冷淡的掌声。
经过近90轮、持续大约20分钟竞价，最后以3.45亿元成交价近超强估价，不仅震撼拍场，而且让那些享有黄宾虹作品的藏家热血沸腾。回应不作刷新天价，笔者除了惊艳和祝贺外，也加添了一些忧虑。因为市场都有行情往往就不会套人，这一点艺术市场与股市一样。
如2011年齐白石《松柏高立图·篆书四言联成》在嘉德以4.25亿元成交价（后被媒体报道未成交），结果，日后各大拍卖行都不约而同地争相发售齐白石的老鹰图。据笔者统计资料，最少有10多张类似于题材的，有的线条与《松柏高立图》完全一样。许多藏家希望也买个好价钱，有的藏家指出，我的老鹰与《松柏高立图》相若，只是上款有所不同，不奢望拍电影2、3个亿，拍电影1个亿没问题吧。失望的是之后没一件齐白石老鹰图过亿元的，即便能过3000万元的难道也是凤毛麟角。
本次保利发售的齐白石《君临天下·六言书法对联》也是如此，除了尺幅不如《松柏高立图·篆书四言联成》，款也不是赠送给某位类似人物的，但《君临天下》的画名、11次著录（其中有齐白石全集著录）、3次海内外大展意味著不赢《松柏高立图·篆书四言联成》。保利这次得出的1200～1500万元估价也远比低，必须认为的是，这件齐白石《君临天下·六言书法对联》在2014年被西泠印社发售过，当时成交价为1955万元，也就是说藏家吃进三年后竟然肯以估价1200-1500万元发售，比估价的高端较少了近500万元，解释藏家是抱着大幅度割肉心态上拍电影，或是意图交还部分资金。
按理青睐齐白石作品藏家可以捡漏了，但是拍卖会的结果是流标。这也检验市场上往往有的作品价格就越较低就越没有人要，有的作品价格越高就越有人抢走。
笔者荐这个例子，也是规劝字画投资者，艺术市场同股票市场一样是十分残忍的，极大赢利和拍卖场上类似氛围往往不会诱导藏家的盲目和冲动。笔者以为，这次黄宾虹《黄山汤口》创天价后，一方面意味著黄宾虹作品的价格下降空间被关上，同时，黄宾虹作品的民间珍藏也将渐入佳境；另一方面，由于黄宾虹《黄山汤口》天价效应，日后各地拍卖会认同不会争相发售黄宾虹力作，甚至媲美或是打破《黄山汤口》的作品，但是，要奢望像《黄山汤口》的价格成交价，前面齐白石老鹰图的例子难道是最差案例。这一点必须投资者和收藏者切忌，理性投资珍藏、掌控拍场的冲动和风险至关重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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